中央伸出了橄欖枝,准許過去不能回內地的反對派申請回鄉證,大開中門,讓他們見識一下他們想像中的極權國家到底是何模樣。於是,支聯會副主席蔡耀昌率先當了白老鼠,成功申請回鄉證後,立即試用,重回1993年被沒收證件的舊地廣州,《蘋果日報》還配合刊登了題為「蔡耀昌獲回鄉證,穿六四Tee踏足廣州」的報道。
還以為有幾威猛,看圖中所見,蔡耀昌那件所謂六四Tee,其實只在胸口印著「拒絕遺忘」四個字,照片還跑到《南方日報》門口拍,好明顯是生怕一出事,就跑到報館求救。
「拒絕遺忘」,可以是反日戰衣,可以是記憶學會會衫,更可以是腦退化症協會制服,何以見得,跟六四有關?有本事就穿件「平反六四」穿州過省走走看,那才叫有「吉士」,隱隱晦晦拍張照,那不叫示威,那叫又要威又要戴頭盔,反對派最令人鄙視的,就是這種德行。
套用上星期港大校董會主席李國章教授在法庭上對馮敬恩同學的評價:「我唔係憎佢,我係睇唔起佢。」就是了,對待反對派,我們也該持這種態度。痛恨,是仇怨,傷不了對方卻傷了自身;但鄙視,毋須動怒,只要指出醜陋處,讓大眾評理,讓世人訕笑,已足夠。
比起其他反對派,蔡耀昌這次回廣州「示威」,已算是有膽的一個。看最年輕的立法會議員羅冠聰怎麼說:「我覺得而家返大陸好危險,如果有(回鄉咭)我都唔會返……」一個才23歲的年青人,一口就把自己前路上的大門關剩一條隙。
今日香港許多公司都會跟內地有聯系,世界各國都到中國做生意,羅冠聰可能去得多銅鑼灣、旺角,看得多法輪功周日擺檔的生劏活人取器官表演,於是相信,內地好危險,不是當街被擄劫摘腎,就是人間蒸發入天牢。
世情果真如斯,那我們這些常常回內地的人,器官該被摘得七七八八了。
更可悲的,是這位年輕人不單關起前門,更閂了後門。六歲跟母親來港、十三歲才取得香港永久居民身份證的羅冠聰,內地的根就是他的過去,不敢回去、不肯回去,就是要將自己連根拔起,連回憶都洗掉。花果飄零,他日回頭已是悔恨時。
至於註定拿不到回鄉證如長毛、梁游之流,一口咬定發回鄉證是共產黨對反對派的離間計,旨在分化他們。
一個團伙懼怕被分化,原因只得兩個:一,是對自己相信的信念沒信心;二,是這幫人根本就是因利益而結合,才會怕因利益被分化。
一張小小回鄉咭,已嚇到一眾鬼怪現形,其實,你們到底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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