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必沉重,只談談孩提的記憶。
暴雨肆虐過後,從午夜起竟然是吹着輕柔的北風,清晨醒來已是霞光萬頃,地上乾淨了,樹木也翠綠了。
今早風再起時,又是飛絮盈天的一天,我說的不是北京的槐樹,乃是我們身邊木棉樹吐艷後的綿絮。在藍天襯托下,先是挺拔的喬木出場,當厚重艷紅或淡橙的花期之後就是手掌大的果,當果實裂開後就是木棉的絮和種子,朝花夕拾。絮隨風而散,不似槐絮的惱人,卻似初夏的飄雪!
木棉絮-兒時回憶
木棉絮是小時候的回憶,絮準在杜鵑花訊之後,也是考試的前奏。兒時喜歡拾置墨盒中,再磨出松焦的濃墨置其中,磨墨不能用淡淡的水,卻用上父親的杜松子酒(gin),酒味加上松焦墨是一絕,蘸在毛筆狼毫之顛就可以毫不費勁寫上幾個大楷;但在九宫格內方寸之地都是淡淡的經歷和人生。
九宫格已成追憶
九宫格的一個「國」字,把字解拆就是四面城牆內共存的生活;有人丁、有田地更有干戈去保護疆界。只在方寸之地原來就是文化的延續,只可惜今天的教育制度早已把墨香、毛筆和書法棄如敝屣,將本來可以在九宫格內潤物無聲的文化教育擱置一旁,當換上了冰冷的鋼筆,又把「中空有節」的竹子所做的筆桿放棄而不用,內歛和氣節就沒有了,而寫在光滑的紙上的字體卻盡是冷漠的論廓,缺乏了文化的涵養和婉約!欲語還休!
記憶中的墨香和九宫格內的方塊字就成了追憶,那一刻準是人生的定格。在宣紙上留下的依然是那年的酒香、墨香和莫明的驚嘆!
今早,飛絮仍像飄雪般;當風把絮和種子送到任何沃土之上再創生命的奇蹟的時候,對着孩提時的回憶卻是揮之不去!
圖:網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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